照片說明:左圖:1969年春,徐天宇插隊之前來天安門前留影;右圖:徐天宇教授退休之后的照片。(照片提供:徐天宇)
約定好在早晨八點半采訪,但徐天宇教授提前就來到采訪場地。他身著潔白的T恤,頭發一絲不亂,目光炯炯有神。作為共和國同齡人的他雖然連爬六層高樓,可呼吸均勻,氣定神閑,這份好體力,讓記者羨慕之余,不禁開玩笑道:“您是不是謊報‘軍情’了,您看起來分明就是五十出頭的人嘛。”徐教授笑著說了句“我身體還行”,開始了今天的采訪。
食:從“假胖”到“真胖”
談話從飲食方面的變化聊起。徐教授說,自然災害的時候,供應很緊張,什么都需要用票買,“買米要糧票,買肉要肉票,打油要油票”,徐教授說,由于產量少加上運輸不便,水果格外稀罕,60年代,毛主席給生產隊送芒果的事還上了當時的新聞。“看看現在,我能吃到全世界任何地方出產的水果。”徐教授說。
“那個時候的人也胖,不過是‘假胖’,浮腫,餓的;現在是真胖。”徐教授頗有感觸的說,以前全靠吃主食填飽肚子,現在食品種類繁多,主食反而成了‘輔食’。徐教授給記者算了一下,他剛工作那會一個月四十多塊錢,吃飯得花去工資的1/4,而現在吃得好了,飲食花費卻只占總收入的1/8,“恩格爾系數下降了,生活水平提高了。”
衣:“我是最早穿西裝的那撥人”
談到穿衣方面,徐教授的感受更深了。“我上學那會,商場里根本沒有西服和夾克,直到我剛來參加工作時,大概是83、84年吧,才有了第一件西服。”說起當時情景,徐教授仍記憶猶新:“花了四十多塊錢,相當于我一個月的工作吧!”不過,雖然很心疼,他卻很自豪,“那時候穿西服的人很少,我也算是社會上最早穿上西裝的那撥人吧!”
住:昔日搭棚作廚房 今朝別墅享晚年
“我們家住房的變遷很有典型性”,徐教授說著停頓了一下,思緒回到了幾十年前。徐教授說,他剛工作時寄住在姑媽家里,結婚的新房還是在姑媽房子的基礎上加蓋的。為了燒煤氣,他自己動手搭了個小棚子作為廚房。86年,他愛人單位分房后,他們搬到雙榆樹的青年公寓,這是一個二十平的大統間,廚房、臥室、廁所全在一個屋里。到了90年代,徐教授一家終于搬進了一個70平的兩居。2000年前后,他們以2600一平米的價格買下了回龍觀一套150平米的商品房。那時候商品房方興未艾,回龍觀也仍是偏僻地方,該小區住戶很少,以至于徐教授每次在陽臺眺望四周時都是一片漆黑,十分荒涼。到05年,回龍觀小區的房價大漲,徐教授又賣掉此處房屋,在天通苑購置一處240平的聯排小別墅。現在,徐教授就住在這個前后都有小花園的別墅里安享晚年。
行:“老北京”見證新發展
作為一個“老北京”,徐教授感受最深的是北京城變大了,出行卻更方便了。回想當年上中學的時候,他從清華附中步行至西直門需要兩三個小時,而現在他從天通苑的家來到位于阜成門的學校,先開車再坐城鐵,總共只用70分鐘。當年雙榆樹那塊只有僅夠行駛兩輛車的小馬路,今天,寬闊平坦的三環路穿越而過;當年人們出行只能走路、騎自行車,今天可以開車、坐城鐵、打車……。豐富的選擇不僅節約了時間,更是大大延伸了人們的活動范圍“現在在城里辦事我就坐城鐵,去京郊旅行就自己開車,很方便。”徐教授這樣安排自己的出行。
徐天宇教授經歷豐富,中學畢業后“上山下鄉”,在吉林白城子待了三年;之后在北京七中教授物理。恢復高考后,徐教授于78年考入首師大生物系,一年后又考上人民大學貿易經濟專業的研究生,畢業后來到我校任教直至退休。在多次院系調整中,徐教授隨工作需要調整自己的研究方向,先后任教于商學院和計算機和信息工程學院,在商品學、物流學、電子商務等方面都有建樹。
采訪最后徐教授告訴記者,采訪結束后他還要趕著去參加學校一個會議。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,記者再一次被像徐教授一樣的老教育工作者們“春蠶到死絲方盡,蠟炬成灰淚始干”的無私情懷感動。雖然他們的身體離開了最愛的講臺,但他們的心卻仍留在這里,留在學校,留在每一個學生的身上。雖然他們不再任教,但他們仍關注著學校的一點一滴,為學校的發展建言獻策,貢獻余熱。他們深深的愛著這個學校,正如他們熱愛這個城市,這個國家。